喜见桂苑光辉璀璨 情系昙华风雅源流
今天华中大学校友聚会,我有幸参加并获得发言机会,非常欣慰。在此美好的时刻,我情不自禁地朗诵几句:“‘千里逢迎,高朋满座’‘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桂子山上鸟语花香,远近学友济济一堂,立足本土放眼宏观全球,心灵会通共享华师盛宴。”这当然不仅是个人的体悟,也传送或感应了大家的心声共鸣。各路学友忆昔思今,心潮澎湃情长谊深,在此欢乐佳境,我岂能不重唱怀旧思新的诗词“相见欢”:“欢颜相聚在桂山,秋末阑,阔别学友华园忆轻岚,情谊深,灵感真,弃离愁,昙林往事乐意在心头。”
华师人常以“昙华”象征学校的过去,又喜用“桂苑”自称学校的当今。依我之见,如此象征和自称,寓意丰实而精当,诗意浓厚而清新,情感真挚而恒久。提起华师人心目中的“昙华”——“桂苑”,我的感悟颇多。百多年老校的发展史载有一代又一代人的艰苦奋斗经历,从而创建了诸多文化科教功绩,确可为之鼓与歌,乃至豪情满怀地与时俱进,期待更加辉煌璀璨的前景。年届82岁(1931年出生武昌)的我经历过“华大人”的阶段(1924—1951)之末(1949—1951),即使时间那么短暂(1949年5月—1951年8月—1952年10月),却也有鉴往知来之功效。在“华大人”——“华师人”的金光大道上,我从一个喜爱文学的青年学生成长为以世界文学与比较文学为主攻专业的教师和学人。如此足迹,我在《我的外国文学之路》一文中(载《乐探人生共耕学苑》,文学院编,2011年)中已作简述。其中,涉及本人从昙华林华大到桂子山华师作为学子和人师的人生百味,以及真情实感的文字较多,但言犹未尽,为此欣然乐意借机予以补讲二、三事。记得1985年8月华中师院获得正式批准之后,11月中旬时任中宣部副部长的著名诗人贺敬之,到我校访问期间挥笔题词:“华中有师大,师大为中华”。诚然,华中师范大学无论前身校址地处中外文化交汇而互动的武昌城之古老街区昙华林境内的校园,还是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新建的桂子山校园,从华大人到华师人为中华教育事业鞠躬尽瘁,立德、立言、立功。如果评说“昙华学园”在中华近代教育发端时起了主力重大作用,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杰出的学生,为我国和国际社会做出了众多贡献;那么,不难认知“桂子学苑”在此基础上从质与量进行了双重扩展创新,努力促使中华现当代社会主义文化特性更加发扬光大。
华中师范大学历史悠久,(“校史”和《校友通讯》均有文简介),其前身是以华中大学(由私立华大到公立华大为主体,与中华大学、中原大学教育学院等共同组成的“多元综合体”)。我于1949年9月入学,攻读华中高师中文系四年级(1952年9月—1953年8月)时,学兄祝顺友就来自中华大学。20世纪50年代初,公立华中大学改制委员会时期(1951年8月)伊始,我的诸多师友就来自中原大学教院,华大原校长韦卓民和教院原院长王自申担任改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南军政委员会教育部长潘梓年担任主任委员。提起华大韦卓民校长任职近30年(1920年左右—1950年左右)令人敬爱钦佩。这位誉称海内外的哲学家、教育家学术造诣厚实,文化知识广博而精深,互动会通。他是华中大学的创始人,早在20世纪30年代初担任校长时,还兼任文学院院长,当时的文学院包括中国文学、外国文学、哲学、社会科学等各系。为了华中大学的发展,自1929年以来,韦卓民先生一直处于华大校歌所唱诵的“鞠育劬劳无穷”的紧张劳累状态,其爱国育才之心,人所公知,仅举一例以证之。1934—1935年美国之行、1937年的英国之行,为华中大学宣讲、游说各方面,在文教、经济领域均取得了圆满成功。韦先生为华中大学的创建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自然也有功于我国教育事业。韦先生却不以此自骄或傲视群众,我作为华大学生,在20世纪40年代末、50年代初所见到的韦校长,确实谈笑风生,慈祥可亲,校长和学生心心相印。关于王自申先生在华大、华师担任领导职务期间(1951—1954),我作为学生生活部负责人之一,他非常关心师生群体生活,常常在校内各处巡视(包括师生食堂),如有不妥之处立即记录,并交给各部门整改,这真是“人民公仆”的崇高而负责的风格。
据校史记载,华中大学也有前身,即诞生于1903年的文化大学于1924年与其他院校合并组成,而文化大学又是在创办于1871年的文化书院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地址就在武昌城区昙华林,由是观之,由1871年迄今,从文化书院~文化大学~华中大学~华中高师~华中师院~华中师范大学,已有137年了,真是源远流长,与时俱进辉煌。我深感“得天独厚”能在1949年5月16日武汉解放之后,我高中毕业时,经过考试进入华中大学攻读国文学各部门课程(1949年9月)。从此,开始了我的“人生旅程”的新起点。并经历了私立华中大学末期~公立华中大学~华中高师~华中师院~华中师范大学各阶段(从学生到教师,从助教到教授)。我在《走向多元会通而辩证整合的外国文学史研究的金光大道》和《昙华岁月萦心间桂苑欣慰话往事》等论文中,追忆了从教治学心路历程,也讲述了值得记忆的人和事,此处不赘。不过似可强调几句,博士生杜雪琴辑录的“王忠祥教授教研语录”(30条)之一:“我读,我思,我写,故我在”,其实,我读书、思考和写作每前进一步,都得助于华大——华师大师友。尤其是华中大学末期中文系的钱基博、林之棠、高庆赐、石生淮、毕奂午、许清波等教师,还有外文系的薛诚之教授等对我的多重关怀和帮助实在激动人心而难以忘却。对我而言,师兄师姐优秀榜样力量无穷,中文系玄初、龙瑜、李树则等,还有与我在昙华林附近棋盘宿舍短暂同室住过的物理系学生刘连寿等,这些师兄师姐真挚待人的品德和孜孜好学的奋斗精神引导我勇往直前。
简约言之,从昙华学院到桂子山学苑百年沧桑中与时俱进的诸多事例,不难见出华大——华师发展史的历程充满了劬劳无穷、务实求新精神。可以认同一种精深体悟:“华中大学的聚会活动,就是要继承华中大学的精神和延续华中大学的文化,就是要积累大家的智慧,促进学校事业更快地发展。”我们务必坚守“恒久定律”,不在乎一时拥有,而要争取天长地久。为此,全心全意:乐探往昔战绩,见证今日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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